2011年10月4日 星期二

攻佔華爾街,廢掉美聯儲!


以前,Jim Rogers說如果他是美聯儲局長,他會做兩件事:

第一,廢掉美聯儲

第二,辭職



當時,我對美聯儲了解有限,所以感覺Jim Rogers說的話似乎有些誇張。

後來我對這間不只是美國的中央銀行,也是世界的中央銀行---美聯儲,了解越來越多的時候,我深深的認同Jim Rogers。

美聯儲是過去幾十年來全球經濟的麻煩製造者,也是2008金融危機的源頭。

難聽的說,美聯儲的存在價值還不如一堆屎。至少屎可當肥料來建設,而美聯儲的存在只是掠奪破壞,大量培育了像JPmorgan,Goldman Sarch,CitiGroup之類的經濟食利者和寄生蟲。

下面,是一個我轉載的演講內容,可以讓你更清楚了解美聯儲這世界禍害。






真相道白:如果没有开篇的介绍,您可能很难相信这是一篇16 年前的演讲,因为它是如此的贴近现实正在发生的金融危机。演讲者是爱德华特·葛莱芬先生(Edward Griffin),畅销书《哲基尔岛上的怪物——审视美联储的第二视角》的作者。

爱德华特毕业于密歇根大学新闻传播专业,他制作的电视节目曾获美国泰利奖。他创办了美国癌症诊疗基金,是美国卫生联盟与国际癌友协会董事。他还是《新美国人》杂志与《美国传媒之王》电视节目的编辑。

以下内容来自爱德华特所主持的“现实领域”(Reality Zone)电台节目录音,我将分期发布,转载请注明出处。

欢迎来到现实世界,我是爱德华特·葛莱芬(Edward Griffin)。您即将听到的是一段我的演讲录音。此次演讲是我在出版《哲基尔岛上的怪物——审视美联储的第二视角》一书后不久做的。令我略显尴尬的是,这还是我第一次将自己的著作整理成录音材料,但我这样做的目的是希望越来越多的人能加入到反对美联储的阵营里来。我告诉读者,如果他们联系我,我会教给他们一些方法,告诉他们如何更有效率地传播有关美联储的真相。我很荣幸地收到了几千封读者来信,他们都纷纷表示自愿加入征讨美联储的“十字军”。我个人能力有限,无法独自实现这个宏伟目标,但我很清楚,应该立即把这份材料制作成节目公之于众,以填补这块空白。以下便是我于1994 年11 月18 日,在洛杉矶所做的演讲——《哲基尔岛上的怪物》。

【掌声】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本来以为有人会给我做一个简短的开场白……【笑】。

不过没关系,因为今晚车堵得厉害,我晚到了很久。我们最好能节约时间,省去那些开场的闲谈和笑话,直接进入主题。

我非常喜欢追溯历史。让我们先回到公元前1 世纪,那时有个小国叫弗吉尼亚。在这个国家里,有位哲学家名叫埃皮克提图(Epictetus),他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所有事物无外乎四种形态:似是且是;似非且非;似非而是;似是而非。”听上去很奇怪是不是?【笑】当我第一次听到这段话时,您猜我在想什么?我想如果埃皮克提图今天还活着,那他可能是位出色的哈佛大学金融与经济学专业教授。他提供的解释,没有用到你在美联储官方网站所看到的、或专家告诉你的诸如“货币集合”这样的晦涩概念。埃皮克提图做了什么?他给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结论,但你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就像今天的很多专家一样。不过在我看来,埃皮克提图说得相当精辟。他为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主题提供了一条线索。正如您所知,美联储正是这样一个“表面上看是,但事实上却不是”的东西,即事物的第四种形态——“似是而非”。在今天的演讲中,我会以“似是而非”作为主线,时不时地提醒大家这一点。“美联储”这个概念充满了欺骗,您只有牢记它属于第四种形态,才能真正理解美联储究竟是什么。我打算从美联储究竟是怎样成立的说起。这也和我的书名一致——哲基尔岛上的怪物。可能某些读者对该书的背景还不太了解,您只要知道哲基尔岛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岛就行了,它位于佐治亚州海湾。1910 年,就是在这里,几个人召开了一次地下会议,秘密策划了《联邦储备系统》。一般来说,什么事情如果是暗中发生的,总会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会给大家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听过之后在座的各位至少可以明白:第一、在这个岛上的确召开过一次会议,会议起草了联邦储备系统;第二、整个会议是在极端秘密的环境下进行的;最后我们再来讨论为什么这个会议需要秘密进行。

1910 年的哲基尔岛完全是一个私有岛屿,它属于纽约的一群百万富翁。J.P.摩根、威廉·洛克菲勒等产业巨头时常来这个岛上过冬。这里有一个被称作“哲基尔岛俱乐部” 的度假胜地。岛的中心是一个颇为壮观的行业会馆,富豪们在这里进行各种社交活动。今天,整座岛屿已被佐治亚州州政府买下,任何人都可以去随意参观。行业会馆也得到了重建,你可以走进会馆,在走廊的尽头你会看见一个房间,门上镶着一块铜牌子,上面写着:“这里是联邦储备系统的诞生地”。所以对公众来说,这段背景其实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让我们就从这里展开这段故事吧。

1910 年11 月的一个深夜,参议员尼尔森·奥尔德里奇(Nelson Aldrich)驱使他的私人列车赶赴新泽西车站,接驳他本人还有其他六个人一起参加一个秘密会议。他们被告知要一个一个前往车站,不要结伴同行;不要在出发当晚共进晚餐;不要同时到达车站,就算两人同时到达,也要装作互不认识。他们要尽量避免引起记者注意,因为他们是名人。报刊记者经常云集在车站捕捉关于名人行程的新闻,一旦发现这些名人三五成群的在一起,难免会跑上来问一大堆问题。其中一个人带了杆猎枪,装在一个黑色皮箱里,这样就算有人问他去哪里,他也可以说自己要去猎鸭子。这个人后来出了本自传,有趣的是翻遍全书,也没有提到他有打猎的嗜好。此人一生从未开过一枪,那天带的枪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和伪装。

就是上车之后,这七个人也依然没有撕去伪装。他们相互称呼时只用名字,绝口不提姓氏,有的甚至弃用名字而改用绰号。这样做的目的是避免列车上的工作人员认出他们是谁。他们都是名人,一旦被认出来,那么工作人员势必会在私下讨论,这就有可能导致此行的计划泡汤,因此在整个行程中必须做到绝对保密。

列车向南行驶了1000 多公里,经过了一天两夜。当他们清晨醒来时,车已抵达佐治亚州的布伦瑞克(Brunswick),在那里他们乘坐一艘渡轮,穿过一条内海海峡后终于来到了哲基尔岛。之后的九天里,他们一直在岛上的行业会馆里开会,讨论联邦储备系统的所有重要细节。计划完成后,这七个人便返回了纽约。

在随后的几年里,他们一直矢口否认曾经存在过这样一个会议。但是当联邦储备系统已经彻底建立起来之后,这些人便纷纷开始在公开场合讨论这次会议,以及他们在会上的“主要成就”。几个人都写了书,另一个人在杂志上发表文章,他们也不再拒绝媒体采访。所以你现在可以随时查阅当时的资料,这些资料全部都是公开的,而且几乎忠实记录了每一个细节。

那么这七个人究竟是谁?第一个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参议员尼尔森·奥尔德里奇,私人列车的车主,参议院共和党人的组织秘书,国家货币委员会主席。国家货币委员会是国会下属的一个特别组织,专门负责提出有关货币改革(或金融改革)的立法建议,目的是防止金融垄断,因为美国人民十分担心金融权力集中在纽约华尔街的一小撮人手里,也就是所谓的“金融托拉斯”。政治家为寻求选战胜利,“反金融托拉斯”往往是非常热门的承诺,以奥尔德里奇为首的国家货币委员会,其主要任务之一就是要“打破金融托拉斯”。他本人也是J.P.摩根的商业合作伙伴,之后成为小约翰·洛克菲勒的岳父,也就是后来副总统尼尔森·洛克菲勒的外祖父。这位前副总统的全名是尼尔森·奥尔德里奇·洛克菲勒,中间的名字就取自他的岳父。

与会的第二个人名叫派亚特·安德鲁(A. Piatt Andrew),美国财政部助理部长,后来成为了国会议员。这个人一生都在金融圈里发挥着极其重要的影响力。第三个人是弗兰克·范德利普(Frank Vanderlip),纽约国家城市银行总裁。这是一家当时在美国规模与权力最大的银行,代表着威廉·洛克菲勒等金融财团,以及库恩雷波(Kuhn Loeb & Company)等国际投资公司的利益。另一位叫亨利·戴维森(Henry Davison),他是摩根公司的高级合伙人。另外还有查尔斯·诺顿(Charles D. Norton)——纽约第一国家银行总裁、本杰明·斯特朗(Benjamin Strong)——J.P.摩根银行家信托公司总裁。三年后,美联储法案通过,本杰明·斯特朗还是第一任美联储主席。最后一位,也是最重要的一位——保罗·沃伯格(Paul Warburg),他在欧洲有极其丰富的金融从业经验。沃伯格出生于德国,后来成为了一名美国公民,他是库恩雷波公司的高级合伙人,也是罗斯柴尔德金融财团在英国与法国的代表,在那里他和自己的哥哥——沃伯格金融财团创始人麦克斯·沃伯格一生都保持着长期合作关系。沃伯格金融财团控制着德国与荷兰。保罗·沃伯格当时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之一。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七个人加在一起,直接或间接地控制着全世界四分之一的财富。就是这七个人,在哲基尔岛秘密开了九天会议,终于策划了《联邦储备法案》。

听到这里你是否感到好奇?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当然,对此从来不乏有人怀疑,我也听到台下有些先生在相互议论。有人怀疑是好事,这总让我感到无比兴奋。可能有人会问:这些事真的发生过吗?还是你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刻意夸大其辞?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这些事的确发生过。今天我只给大家引用一份证据,来自弗兰克·范德利普自己写的文章,此文登载在1935 年2 月9 日的《星期六晚邮报》上。请别忘了弗兰克正是与会的那七个人之一。他这样写道:“有关我们秘密前往哲基尔岛开会的报道其实并没有夸张成分,正是这次会议酝酿了之后的《联邦储备法案》。我们被告知不要提及任何人的姓氏;我们被告知在出发当晚不要共进晚餐;我们一个一个低调地前往哈德森河畔的新泽西车站,那里有一列即将驶往南方的火车,最后一节车厢是奥尔德里奇的专用车厢,正静静地等候着我们……上车之后,我们立即执行事先约定好的规则,用本、保罗、尼尔森或亚伯来相互称呼,戴维森和我伪装地更深,干脆彻底摒弃我们的名字,他变成了威尔伯,我则成了奥维尔,名字有些像发明飞机的怀特兄弟。列车上的工作人员最多只会认识我们当中的一两个人,不可能全都认识。要是我们所有人的名字出现在一起,那么一定会惊动华盛顿,惊动华尔街,甚至伦敦。这样的事万万不可发生。”

我们要问一下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秘密?几个银行家坐在一起开个会,讨论一下金融问题或金融立法问题,这有什么不行吗?还是在那篇文章中,弗兰克·范德利普给了我们回答,他说:“要是外界知道我们这群身份特殊的人聚在一起写了个银行法案,那么这项法案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国会批准的。”为什么?因为该法案的目的是为了打破“金融托拉斯”,而起草它的正是“金融托拉斯”。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如果公众一开始就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么《联邦储备法案》完全没有通过的可能。这就好比邀请狐狸建造一座鸡舍,然后负责保卫鸡舍的安全!由此可见,“绝对保密”对该法案顺利通过至关重要,否则国会无法接受,公众也无法接受。现在的人都搞不清美联储究竟是什么,在当时就更别提了。之所以要保密,就是为了欺骗。

值得怀疑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看一下与会人员的组成,你难道不感觉奇怪吗?这里有摩根财团、洛克菲勒财团、库恩·雷波公司,以及罗斯柴尔德与沃伯格财团。哪里奇怪?女士们、先生们,这些人原本是竞争者!金融与投资领域的竞争者,竟然齐聚一堂,开了一个会,然后达成一项协议。在此之前,这些巨头们是敌对关系,竞争得异常惨烈,相互之间为争夺金融市场霸权打得头破血流,不只是在纽约,还在伦敦、在巴黎,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现在——他们却达成了某项协议。这点非常重要,但在当时不幸被公众忽视了。这件事恰好发生在一个特殊的时期,在历史教科书中被称作“卡特尔时代的拂晓”,期间美国企业家的经商理念发生了颠覆性的变革。原先的美国是以私有企业的相互竞争为基础的,这正是美国之所以伟大,并能超越旧世界中其他国家的原因。但是当企业在自由竞争中取得长足优势,其规模、能力与声望都达到无与伦比的高度之后,他们就会转向垄断,并竭力避免竞争。约翰·D·洛克菲勒就曾直言:“竞争是一种罪恶。”他教育后来的企业家要“不惜一切代价防止竞争”,为消除竞争而奋斗终生,如果实在消除不掉,就把竞争对手买断,或者加入他们,共享垄断利润。这就叫做“卡特尔”。那段时期的美国,几乎各个行业都在发生由自由竞争到垄断的快速转变。在哲基尔岛会议召开前的15 年里,我们谈到的这些金融财团之间的合作,其实已经远远多于竞争。他们发现这的确很有用,他们非常喜欢。哲基尔岛会议则到达了这种合作的巅峰——形成超级金融卡特尔,彻底实现共赢、杜绝竞争。

因此关于美联储,你要认识到:它并不是一个政府机构,而是卡特尔。他们先建立了一个卡特尔,然后令其合法化。法律通过之后,便开始付诸实施。这些令你吃惊的事实,在课本里是无法找到的,但你应该心知肚明,它是卡特尔。

要搞清楚他们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必须明白,这点比我前面提到的那些更加重要。那就是对美联储这个特别的卡特尔,政府也参与其中。为了使自己合法,卡特尔经常与政府沆瀣一气。但是这一次尤其为甚。

既然加入,那么当然指望能从中捞到好处,否则何必费次周折?因此我们有理由问:每个参与者都各自获得了哪些好处?政府为什么也要加入?这个卡特尔究竟怀有怎样的目的?为了弄清这些问题,我们有必要先了解一下美联储创造货币的机制,搞清楚我们国家流通的货币是从哪里来的。我喜欢把这个神秘的货币创造机制称作“曼陀罗机制”(Mandrake Machanism)。曼陀罗这个名字来源于40 年代一部流行漫画中的人物——大魔法师曼陀罗。这位大魔法师可以像上帝一样把东西无中生有地变出来,然后只要挥动几下魔杖,东西又可以瞬间消失。在我们继续之前,我想先提醒一下各位:别和这个机制较真,试图去理解它为什么合理,因为它原本就不合理,他们也不希望你真正理解。但只要你从一个骗局的角度去观察,你会非常透彻地明白所有的来龙去脉。我将尽可能地剥离掉那些晦涩难懂的金融与会计术语,用最简明的语言向您解释这个系统。虽然它简单地甚至有些滑稽可笑,但我可以向您保证:从专业角度来看,它100%正确。

以下便是“曼陀罗机制“的运作过程。让我们从政府和国会这边开始。

国会需要用钱,需要10 亿美元来开发某项政府工程,但这笔预算远远超出了国家收入,税收所得甚至还不够塞牙缝。怎么办?于是他们先去问财政部要钱,财政部官员这样回答:“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们今年3 月就把钱全都花光了,所有的税收已经分文不剩。”然而要钱的人并没有泄气,径直向前走,走到了美联储大楼前,联储官员正在那里亲切地等候着他们,因为成立美联储的目的正在于此。联储官员打开抽屉,拿出一叠支票簿,大笔一挥,便为财政部开具了一张10 亿美元的支票:“财政部现在有钱了,快去拿钱吧!”

在座的各位一定想问一个问题:是谁把这10 亿美元放在美联储支票帐户里的?以至联储官员可以如此轻易地把这些钱借给政府?这些钱又是从何而来?答案或许让您吃惊:美联储根本就没钱!他们甚至连支票帐户都没有,有的只是这张空头支票!【台下大笑】

这10 亿美元完全是在联储官员开具支票的瞬间被凭空创造出来的。如果你我做这种事,监狱将成为我们的归宿。但他们却能合法地做,因为国会想让他们做。这便是政府从中得到的好处;这便是他们也一同加入卡特尔的原因。以这种方式,他们可以在任何时间轻而易举地拿钱,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不必通过加税等直接手段。如果他们直接告诉纳税人政府要做这做那,所以每户家庭必须加税3000 美元,那么纳税人一定会投票让他们立马下台。所以他们一般不喜欢直接加税,而对“曼陀罗机制”情有独钟。这就是为什么政府要加入卡特尔。

那么金融势力为什么也要加入?让我们来追踪一下这10 亿美元的去向。财政部拿到这张10 亿美元的联储支票后,会马上把它存到政府帐户里去,也就是财政部在美联储开的银行帐户。这时电脑立刻显示政府拥有10 亿美元存款,因此总共可以开具10 亿美元政府支票。我们假设其中一张100 美元支票用来支付一名政府邮递员的薪水。邮递员拿到支票后,把它存到了自己在地方商业银行的帐户里。这样一来这笔钱便脱离了美联储、脱离了政府,完全进入了商业银行系统。商业银行的工作人员非常高兴,他们立即奔向信贷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在哪里排队等候借钱的人:“银行有钱贷给你们了!有人刚刚在我们这里存了100美元。”众人欢呼雀跃,因为他们在这里等待的目的就是为了从银行申请贷款,现在银行终于有钱可贷了!但是只有100 美元,该给谁?银行安慰他们:“别着急,人人有份,因为只要有这100 美元,我们就可以贷出900 美元!”帐户里只有100 美元,却能借给别人900美元,这是怎么回事?原来美联储官员规定,各地方商业银行只需在存款账户上保留10%的钱作为“储备”,其余90%可以用于放贷。事实是:这100 美元存款可以看作是1000 美元的10%,因此商业银行只需保留这100 美元存款,便可贷出900 美元。那么这900 美元从何而来?答案是一样的:凭空而来。这900 美元就在商业银行对外放贷的瞬间被无中生有地创造了出来。让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两种凭空创造货币方式之间的区别:美联储首先创造货币让政府来花,用以开展各种政府工程;商业银行再次创造货币,但他们并没有自己的工程,而是为了把钱借给我们,让我们来花,然后坐收利息。也就是说,商业银行是在自己凭空创造的钱之上征收利息,而这种行为看起来又似乎很合理。这便是金融势力加入的原因,因为这使得“在并不存在的钱之上征收利息”变成了一种合法行为。

这会引起怎样的后果?新钱只要流入经济体,就一定会稀释经济体内部已经存在的旧钱的价值。就好比往一锅汤里面加水,那么汤则被稀释。你把新印出来的美元投入到经济这锅粥里去,毫无疑问美元的价值就会下降,引起物价飞涨,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通货膨胀”。通货膨胀从表面上看是物价上涨,但那只是表象,不是本质。我之所以说它是一种表象,是因为物价自己是不可能上涨的,物价上涨只不过体现了钱的贬值。如果我们的钱是以黄金、白银或其他任何具有内在价值的实物来支撑的,那么物价完全可以在长时间内保持稳定。古罗马时期,用1 盎司金币可以买到一件袍子、一根手工腰带,外加一双布鞋,这是罗马当时的物价。今天我们能用1 盎司金币买到什么呢?随处走进一家服装店,你一样可以买到一件漂亮的衣服,一根皮带和一双旅游鞋。可见若以诚实货币计价,这些商品的内在价值,甚至经历几千年也不会发生什么大的改变。但是如果以纸币,也就是美元来计价,情况会如何呢?要知道美元并不是钱,它只是“美联储券”,这些纸的价值只会越来越少,因为它的数量越来越多,全都注入了经济这锅粥里。

还有一件事需要分析。既然我们的购买力随着钱的贬值而下降了,那么这些购买力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是有人拿走了,还是“自然蒸发”了?这个问题不得不问。购买力当然不会自己凭空消失。每一个输家,其背后必定有一个赢家。有人不知不觉偷走了你的购买力。是谁?让我们来追踪一下。

偷走你购买力的人,首当其冲是那些能最先得到被造出的新钱的人。因为在他们花这些钱的时候,钱依然具有完全的价值。可是当这些钱被转手给下一个人,下一个人去花,接着再转手,钱再被花……慢慢地,钱的价值就会逐渐下降。如果把新钱的注入比作水龙头喷水,那么偷走你购买力的人,就是那些守候在“喷头”附近,能最先喝到水的人。他们是谁?政府当然排第一,因为是它最先得到了美联储那凭空而造的10 亿美元支票。接下来看商业银行这边,谁拿到了钱?是在信贷窗口排队等候的借款者。这儿就是“喷头”所在地。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在通胀年代,借钱消费是明智之举。为什么?因为你借来的是值钱的钱,要还的却是不值钱的钱。通胀侵蚀了钱的价值,因此当你签下一纸合约,那可怜的债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购买力被稀释,而你却大获全胜,因为你很聪明,懂得用负债来对抗通胀的“硬道理”。

实际上,借钱给你的银行并不笨。他们正是用这种手段诱使你陷入债务陷阱,他们告诉你“贷款是聪明人的做法”;可是他们并未提醒你,在负债“获益”之后,你需要反过来向银行支付贷款利息——即在“凭空而造的钱”之上征收的利息。银行早已经过精心计算,他们会用这些利息来没收你的“获益”。在特定的时候,你会被账面资产所迷惑:“哦,看看房价涨的多快,看看股价涨得多高!”众人纷纷涌入这些市场,将资产价格越抬越高。可是女士们、先生们,不要忘了,经济环境是会发生变化的。这些账面资产既然能扩张,也一定会收缩。经济只要开始收缩(其实每次扩张之后都会收缩),多数人就被彻底清洗了。人们不知道,自美联储被创建之后,呈锯齿状大起大落的经济繁荣-衰退周期,就从来没有停止过。经济先是缓慢扩张,然后呈现一派欣欣向荣之景,10 年、20 年、30 年……于是大家达成共识,每个人都认为“繁荣将会永远延续”。而恰恰在此时,重锤悄然而至,一般来说下跌速度非常迅猛,很多人失去了自己的资产。然后,再来一波:10 年、20 年、30 年……下一代人又说:“这多美妙啊”,接着又是一记重锤。每一次繁荣过后,多数人的资产都会被洗劫一空。设想一下,当你每次走进银行,那些家伙把毫无成本、凭空而造的钱借给你,他们究竟图什么?关注一下在你签署的合同上还写了哪些内容——没错,如果你不能如期归还这些“他们可以凭空而造,而你却要辛苦挣得”的钱,那么你的房屋和汽车就归银行所有了。这些银行家们是永远不会输的,不论经济是扩张还是紧缩,对他们都是一样。这些本身就是他们完美计划的一部分,每一次“繁荣-衰退”周期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女士们、先生们,这些家伙不是一般人,他们是科学家。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是政府与银行这两个强大集团联合在一起所建立的美联储,不知不觉偷走了你的购买力。这是一个强制征税的过程,不论你称它通胀也好,还是什么其他的名词,这就是税。我希望您从我今天的演讲中至少领悟了一件事,那就是:通货膨胀是一种税。这便是政府与银行卡特尔相互合作的原因。用这种手段,政府可以随心所欲地从公民那里征收任何数目的税,而公民对此甚至毫不知情;银行这边则可以在凭空而造的钱上坐享永无止境的利息。

好的,现在让我们回到哲基尔岛吧。这里仍然有许多我们需要了解的东西,因为今天的一切全都源自当时在这里召开的为期9 天的秘密会议。政府与银行的联合,其实并非什么新鲜事,美联储也不是始作俑者。早在16 世纪的欧洲,随着英格兰银行的创建,这种“联姻”就已经开始普及。之后欧洲绝大多数政府都采取了这种机制,当然他们用的并不是“曼陀罗”这个名字,而给它起了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中央银行。当时机成熟,他们想把中央银行制度引入美国的时候,很清楚“中央银行”这个名字不能再用了,为什么?因为美国国会早就明确立法,禁止成立中央银行,当时只有我们美国才有这样的立法约束。于是这些家伙们开始玩弄一些策略,为该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展开了辩论。他们说:首先,名字前面要加上“联邦”,让它看上去像是一个政府机构;其次,名字里要有“储备”,让人以为这个机构某处保存着一些储备【台下笑】;最后,名字里还要有“系统”,这点在当时尤为重要,因为人们非常担心权力在纽约过度集中。于是他们试图说服公众,他们要创建的是一套分布于全国的“银行体系”,起初由10 家地方银行组成,后来他们说不够,又拓展到12 家,目的是为了“分散权力”,或至少在表面上看可以分散权力。今天我们知道,它并不是联邦,也没有储备,从分散权力的角度来看也不是什么系统,甚至都不能算作是一个银行。它完全符合埃皮克提图所说的第四种形态:似是而非。

这真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发明”,那么下一步就是向公众兜售了。起初,相关草案被称作“奥尔德里奇法案”,因为它由参议员尼尔森·奥尔德里奇所资助。聪明的保罗·沃伯格表示反对,他对奥尔德里奇说:“亲爱的尼尔森,如果你把你的名字加进去,那么这个法案是不可能获得通过的,因为你已被明确划定为„既得利益集团‟的一分子”。保罗说对了,国会马上就否决了这个草案,认为它是在保护大银行家的利益。没关系,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挫折。他们把草案拿回去修改,删掉一些段落,去掉尼尔森的名字,又找了一群民主党人对此摇旗呐喊。别小看这一点,它非常重要。因为在公众心目中,共和党是大企业利益的代言人;只有民主党才代表小老百姓,那些在流水线上忙碌作业的工人,比方说泰德·肯尼迪(Ted Kennedy)【听众狂笑】。就这样,他们找了一大帮腰缠万贯的民主党富翁来为这个法案说话,他们中有参议员卡特·格拉斯(Carter Glass),众议员罗伯特·欧文(Robert Owen),欧文自己也是一个相当成功的银行家。现在这个法案被重新命名为“格拉斯-欧文法案”。

随后,奥尔德里奇和范德利普开始寻找媒体,四处演讲发文,对这个法案展开了疯狂攻击。他们说:“这个法案一旦通过,将会毁掉金融体系,给我们国家带来深重灾难。”普通读者听到这些会怎么想?他们会想:“哦,大银行家们不喜欢的东西,那就一定是好东西!”【听众大笑】谴责这个法案的人应该得到奖赏。他们不是乡巴佬,他们不傻。这些人深谙大众心理学,熟悉政治运作,出牌出得非常漂亮。

与此同时,还是这帮人,自掏腰包资助所谓的“草根研究俱乐部”,使其在全国范围内分发小册子,广泛宣传联邦储备法案的“优越性”。他们还为美国各知名大学提供巨额捐款,用以成立新的经济学分支;精心挑选自己的手下将其培养成教授,并号召许多在学术上颇有造诣的专家们频繁演讲、撰文,告诉公众美联储有多么美妙。这还不够。在谋略过人的“军师”保罗·沃伯格的强烈建议下,他们又特意在《联邦储备法案》中加入了不少限制银行家凭空印钞的条款。沃伯格的同伴不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需要这些条款。”沃伯格的回答则堪称经典:“伙计们,别太急。记住,我们当前的目标是让这个法案通过。只要它能通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修改。”

果不其然,修改后的法案得到了民运领袖威廉·詹宁斯·布莱恩(William Jennings Bryan)的支持。布莱恩起初怀疑这个法案可能会被国家利用,籍此滥引钞票,但看到那些限制银行家们的条款之后,他改变了主意,说:“哦,我想我现在可以投赞成票了。”有了布莱恩的支持,多数人也都不再反对这个改良后的《联邦储备法》,除了某些个别的声音,但这些人显然无碍大局。正如沃伯格所言,《联邦储备法》自其通过之日迄今,一直在被反复修订,一共修订过100 多次,每次都会移除掉一部分限制条款,并用一批新的能使美联储权力得到扩张的条款取而代之(译者注:大家请留意2008 年金融危机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这次美联储被赋予的是“金融监管权”与直接救助投资银行的权力)。在沃伯格的精明策略和专业的欺骗伎俩之下,《联邦储备法》终于赢得了两党支持,最后于1913 年12 月22 日在国会顺利通过。这些哲基尔岛的怪物们终于成功地进入了华盛顿(译者注:《联邦储备法》诞生之初,美联储并没有权力购买政府债券,若是当年的国会议员得知这些人的目的是要玩QE,QE2,QE3……,是不可能批准通过的)。

我们再来仔细研究一下美联储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因为教科书告诉我们,成立这个机构的目的是为了稳定经济,避免恐慌性的金融危机再度发生。今天,在大学校园里普及的那本由萨缪尔森所编写的经济学教材,是这样描述的:“美联储的成立源于1907 年那场金融恐慌,在此期间各大银行以惊人的速度接连倒闭。不稳定的私有金融体系使整个国家陷入了一种类似于无政府的混乱状态”。这些话都是萨缪尔森说的,也是今天经济学系的学生们所学的。我们先不必挑战萨缪尔森的权威,姑且接受它,因为这正是我们一直在被灌输的官方教条,即“美联储的目标是稳定经济和保护人民”。这就是为什么格林斯潘现在在不断加息(译者注:1994 年,格林斯潘上调利率是为了退出经济刺激,因为90 年储贷危机和第一次对伊战争已经结束。不过就这点译者个人认为:此时上调利率是正确的),因为他想“帮助人民【台下大笑】、维稳经济,保护民众不至于遭受过于严重的通货膨胀”。多么可笑,要知道通货膨胀正是这帮家伙干的!这点刚才已经说过了。如果各位想通过官方解释来理解美联储的目标,那么可能永远也理解不了。

好吧,让我们暂时承认他们的目标就是为了稳定经济,那么究竟稳定得怎么样?看一下他们的成绩单吧:自1913 年美联储成立之日算起,美国经历了——1921 年的经济衰退、1929-1939 年的大萧条、1953、1957、1969、1975 以及1981 年的经济衰退、以及1987 年股灾,我们都知道股灾过后企业债激增、个人债陡升、无论是企业破产数目还是个人破产数目,都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其中储蓄银行与机构的破产数目尤为惊人。(译者注:一次比一次严重,当时的霍华德还不知道2000年有互联网泡沫、2007年有次贷危机、2008年甚至爆发了全球金融危机)现在,美国仅国债利息一项就超过了税收的一半;重工业在全球竞争乏力;我们甚至出现了建国以来的首次贸易赤字(译者注:现在的赤字已经达到了14 万亿美元,16 年间美国变成了全球最大的债务国)。很多大都市,还有洛杉矶75%的城区都已由外国人掌控,另外有一半以上的州目前处于衰退状态。

这便是美联储成立80 年来为我们交上的“稳定经济”的成绩单【台下大笑】。显而易见,美联储没能实现自己的目标,这个结论我想没人会提出异议。有争议的问题只是:“为什么他们没能实现这个目标”。对此我的回答是:“因为这从来就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他们的真实目标,或者说所有卡特尔所追求的共同目标,应该是“长期确保自己在市场中的有利地位,以使卡特尔成员永远享受超额利润率”。带着这个思路,那么所有的问题你就全都理解了。从真实目标的角度审视,他们并没有失败,他们成功了。这些人在哲基尔岛开会的时候,就已经制定了三个基本目标,且每一步都规划得十分具体。第一、确保纽约银行家的利益不被侵蚀。《联邦储备法》所反对的,正是他们想要的。有一点我需要说明,这里提到的银行,并不是那些在市场上摸爬滚打赖,处于美联储保护之外艰难求生的中小银行。还记得吗,洛克菲勒曾经说过:“竞争是一种罪恶”。美联储成立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遏制竞争,限制那些新兴银行的发展,让他们永远无法成长到像华尔街的大银行那样壮大。通过出台各种监管措施,制造一些大银行能轻松应对,小银行却无法企及的苛刻条件。所以大家注意,我说的不是地方上的中小银行,而是从属于卡特尔利益集团的纽约大银行。这是目标一。

目标二、阻止民众积累私有资本,一旦出现这样的苗头,立即采取措施逆转。私有资本是金融术语,它泛指人们用自己的储蓄做事,而不是去银行借钱做事。本世纪初,企业家们都喜欢储蓄,他们把自己的利润积累起来,沉淀到一个资金池里。随着资金池里的钱越来越多,企业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储蓄修建新的工厂或开展科研项目,而不需要对外负债,这在当时形成了一股潮流。银行家们对这种趋势非常担忧,于是想方设法蛊惑人们停止储蓄,到银行来借钱。银行家们很清楚,要想成功地引诱人们负债,唯一的办法就是降低利率。你们可能会问:“这有何难,直接调低不就行了吗?”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可以这样,但在当时不行。今天很容易,因为我们有美联储,运用利率工具可以随时按自己的意愿升息、减息,一切尽在掌控中;可是在1913 年,他们手上没有这样的利率工具,同时货币被黄金与白银支撑,无法随意增加或减少。在这种情况下,利率完全由市场对货币的供求关系决定,谁说了也不算。没有人能强大到操控利率,无论是个人还是机构,因为成千上万的人在市场自由交易,每个交易都会影响利率,要想掌控它是不可能的。当时的利率无法受政治因素所左右。于是这些家伙清楚地认识到,必须用一种人为的方法来压低自然利率,才能诱使民众来银行借钱。怎么做到这一点?他们说:国家需要采取一种“弹性”货币政策,来满足产业发展的需要。那么什么是“弹性货币政策”呢?它不是指你口袋里的钱能弹来弹去,金融教科书给出的解释十分复杂,但归根结底其实就是一件事——凭空造钱。这个把戏不难理解,只要你拥有合法凭空造钱的本事,那么你根本不用在意利率的高低,因为即使利率低得离谱,你一样可以通过增加贷款规模来获得可观的利润【台下笑】。有了弹性货币,这些人就可以在不影响自身利润的情况下随意压低自然利率,引诱企业和个人从他们那里借钱,让人们陷入债务陷阱。这是目标二。

目标三、以“保护人民”为由,将大银行无法规避的损失转嫁到纳税人的头上。以上便是美联储的三个真实目标。那么再来查看一下这些人的成绩单,看看他们做得怎么样。是否在纽约控制了金融霸权?——是的。虽然我们在西部和南部也有不少大银行,但远远比不上那些在北京、莫斯科,甚至连非洲都有分部的纽约银行。后者对整个世界都一直发挥着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因此对这第一个目标,他们的成绩完全可以打“A”。再来看看“阻止私有资本趋势”这项,美联储做得如何呢?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他们成功地通过人为压低利率的方式,不断吸引着企业与个人从储蓄走向负债,人们甚至相互议论:“为什么要存钱?那是傻子才做的事!”于是,在“弹性货币”的诱惑下,每个人都跑去银行贷款,给自己套上债务枷锁。现在呢?结局大家都知道了,经济形势掉头向下,无数企业、无数个人走向破产。深陷债务中的人,不得不节衣缩食、艰难求生,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得给银行还债。更令人惊讶的是,许多企业每年给银行归还的利息,甚至超过了给股东的分红。大家可以想想这是否合理?投资者必须牺牲消费、勤俭度日,才能积攒足够的本金来购买上市公司的股票;而银行却是在凭空而造的钱上收取利息。因此对这第二个目标,我们也可以给这些家伙打“A”。他们用“弹性货币”政策成功阻止了私有资本的积累,让人们从存钱走向借钱。

第三个目标呢?即他们能否以“保护人民”的名义,成功地把自己的损失转嫁给纳税人?在座的各位可能忘记了,有一个术语叫做“救援”(bailout)。如果某些大银行因为负债企业倒闭,或第三世界的主权国家无法还钱,而不幸陷入困境的话,他们就会向国会求助,声称如果不去救援这些负债企业和第三世界国家的话,美国人民就会受到伤害。他们威胁道:如果放任这些企业倒闭,成千上万的工人会失业,社会问题接踵而至……(译者注:多么具有预见性!2008 年以后,bailout 这个词都已经用烂了……AIG,花旗,通用,克莱斯勒……)。要是拉丁美洲的主权国家濒临破产呢?山姆大叔也必须拔刀相助!否则纽约的大银行就不得不减记资产,从而在技术上陷入破产,最后关门大吉,导致许许多多把钱存入这些银行的储户蒙受损失。由于它是大银行,谁知道破产之后又会诱发怎样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呢?可能成百上千的中小银行也会相继破产,最后整个国家陷入深重的经济衰退……国会听着觉得挺有道理,说:“没错,不能放任这样的事发生”,议员们纷纷投票赞成救援。于是,源源不断的利息,继续流入这些大银行……请注意,小银行玩不了这样的救援游戏,只有大银行才可以。相关案例不计其数:1970 年,救助宾州中央运输公司(Penn Central Railroad);同年,救助洛克希德·马丁公司(Lockheed Corporation);1972 年,联邦底特律银行(Commonwealth Bank of Detroit);1975 年,纽约城市银行(New York City);1978 年,克莱斯勒(Chrysler,译者注:2009 年,这家汽车业巨头再次被救援);1980年,宾州第一银行(First Pennsylvania Bank);1982 年,伊利诺伊大陆国民银行(Continental Illinois),它也是当时救助规模最大的银行。第三世界的国家也从IMF 那里得到了救援,以继续向这些大银行支付利息。IMF 的钱来自美联储,而美联储的钱则通过“曼陀罗机制”来自我和你。

今天我要讲的最后一个话题,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感兴趣,那就是“高利贷”(Usury)。在古代,任何对债务征收利息的行为都是非法的;而现代社会只认为对债务收取“过高的利息”非法,即“高利贷”。也就是说,“适当的利息”不仅合法,而且合情合理。为什么?因为债权人事先必须努力工作、牺牲消费和享乐,才能攒下储蓄,把钱借给你,因此他们有权对自己先前的牺牲要求一定的回报,这非常公正。那么多少利息算作“过高”?托马斯·爱迪生(Thomas Edison)曾经这样说过:“那些既不提供资源,也不付出劳力的人,得到的钱却比倾其所有、全力以赴工作的人还要多。”当我读到这里的时候,第一感觉是爱迪生可能夸大其词了。于是我掏出计算器,以建造一幢价值100 000 美元的房屋为例,做了一次具体计算。假设其中30 000 美元用于购买地皮、申请建筑许可并向建筑师偿付工资;70 000用于实际的建筑过程,包括购买建材、给建筑工人支付工钱等等。我们再假设买主去银行申领住房按揭贷款,在一次性交清20%的首付之后,其余80%则按为期30 年,每年10%的利息向银行分期支付。我的计算结果是:这位买主30 年里一共要向银行支付172 741美元作为利息,而在建筑过程中具体做事的人总共也只得到了70 000 美元。也就是说,银行所得是实际生产者的2.5 倍。您或许会说:“这没错,但不要忘了货币具有时间价值。当我把钱借给你的时候,也就牺牲了自己30 年的消费和享乐……”

不,女士们、先生们,并非如此。没人曾经为这笔钱工作过,也没人付出或牺牲过。这笔钱不是任何人的储蓄,它是凭空造出来的。如果这172 741 美元还不算是“过高的利息”,那么什么才算是呢?我想我可以给“高利贷”下一个新的定义——任何在凭空而造的法定货币上征收的利息,都是高利贷。【台下掌声】

我想告诉在座的各位,这个建造10 万美元房屋的例子,不过是沧海一粟。它根本算不了什么。您可以想象一下,类似的过程,发生于全美所有的房屋交易、所有的酒店、所有的商业地产、所有喷气式飞机、所有汽车、所有工厂、所有原材料仓库、所有农场与农具……这是一条不劳而获的财富之河,它流向银行卡特尔,长流不息。这条河流如此宽广,以致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力。那么这些钱最终要去哪里?是不是他们会又把这条河引向一个大湖,然后再加一个坝,只是不断积累财富,让钱越来越多,让自己越变越富?

您错了。没有这么简单。当一个人坐拥数不尽的金钱,足以换取人世间的任何物质享乐的时候,他还想追求些什么?

权力。女士们、先生们,有了这条永无止境的财富之河,他们还可以用钱来购买权力——影响你我,也影响我们子孙后代的权力。他们几乎买到了操控整个世界的权力,不是说他们购买了全世界的房地产和其他设施,而是控制了所有每天能深入影响公众思想的组织和机构。用社会学术语,这些组织或机构叫做“权力核心”,在社会上发挥着引导作用,和人民生活息息相关。这里便是金钱的集散地。所有在社会上发挥着一定影响力的机构,其运作者都会成为金钱试图买通的目标:政客、政党、有线电视、报纸、杂志、出版社、通信社、制片厂、大学、工会、教会、同业公会、免税基金会、跨国企业、男女童子军……所有团体,所有机构,只要你在社会上有影响力,都有可能成为被控制的目标,而他们拥有不计其数的钱来购买控制权。特别是那些在公众眼里对他们持特别反对立场的机构与个人,最容易成为被控制的目标(译者注: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格林斯潘会成为美联储主席,为什么他会忽然“人格分裂”;为什么伯南克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总是用颤抖的声音说话)。

这种金钱与权力的交易不止发生在美国,在绝大多数西方工业国家均是如此。那么对那些第三世界国家呢?他们事实上早已完成了全面控制,几乎买下了整个国家。您是否知道IMF与世界银行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没人清楚。我们不过是偶尔在报纸上的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看到“美国又向IMF 支付了几十亿美金”这样的消息,用途是“支援第三世界的贫苦国家,用于改善他们的生活水平”。很显然,这依然是埃皮克提图的第四形态,不可能是他们的真实目的。如果IMF 的资金用途真的是为了改善贫苦国家的人民生活,那这件工作可真得做得不怎么样。在座的各位可以考察一下近20 年来所有接受过IMF 援助的第三世界国家,您甚至无法找到一个这样的国家,他们的生活水准哪怕真得得到了一丁点改善。原因很简单,这些资金的真实用途根本就不是为了援助,它所流向的不是底层人民,也不是那些有机会创造就业与繁荣的私营业主,而是流向了他们的政客和政府,用以强化对其人民的控制,用来腐蚀他们的官员,并强化专制制度。那些新兴的专制国家,在得到“国际援助”之后,也往往可以使“独裁的效率”得到进一步提高【台下笑】。这些钱用来建设军队并巩固官僚体系。而这些第三世界国家的官僚们,谁会去关心自己百姓的疾苦?只要他们自己过得更好就行:有没有豪华别墅?有没有游艇?有没有私人飞机?能不能随时去纽约联合国?去了以后是不是入住华尔道夫酒店?这些才是他们真正在意的。“信仰”在他们眼里毫无价值,管它什么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资本主义,还是法西斯主义,跟我有关吗?这些“败家子”政府就好比富裕家庭里的“公子哥”、“富二代”、“富三代”,终日只会享受,完全不懂经营之道,靠挥霍联合国的“资金援助”度日;他们早已成为“新世界秩序”下的棋子。

这些所谓的“国际援助”,不仅伤害了第三世界国家的人民,也会伤害我们。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即通过浪费金钱来降低我们的生活水平。因为在一个强大的国家,其人民不可能屈从于强权;但要是爆发了严重危机,使得国家变得日益弱小了,人民就会乖乖听话。如果某天美国人民变得饥饿、绝望;当街头失去秩序、充满暴力、无人能够求助的时候,或许他们就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政府专制,接受联合国维和部队入驻,接受IMF 的资金救援,至少IMF 的钱还暂时有些购买力(台下笑)。女士们,先生们,这就是游戏规则。这并不是一个财富游戏,而是权力游戏。

最后的问题是:对此我们能做些什么?首先,当然要消灭这些来自哲基尔岛的怪物,不能让他们再继续为所欲为【台下掌声】。国会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国会制造了这些怪物,当然也可以消灭它们。我们需要在国会议员的椅子下面放一把火,把那些和怪物们狼狈为奸的官员赶走。国会需要新的血液、新的面孔。无论你是民主党人、共和党人还是无党派人士,这些头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信仰、你的思想。在这里我更要提醒在座的各位知识分子,如果人民不觉醒、不知情,那么一切都不会改变。因此,平民教育是重中之重。有人可能认为平民教育非常枯燥,直接找几个有识之士进入国会不就行了?但是要想让人民听懂你在说什么,他们首先必须了解自己的处境。女士们、先生们,但靠一两个人教育公众是不行的,我们需要的是一支“教育大军”,而现在就是征兵的时刻!正如帕特里克·亨利(译者注:Patrick Henry,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英雄)所说:“兄弟们都已经冲到第一线了,为什么我们还站在这里无所事事?”

有个坏消息,一个真正的坏消息——那就是留给我们的时间真得不多了。以前我也经常在公共场合讨论这些事,人们总是不以为然地说:“你在开玩笑吧?美国永远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今天,当我再次提起这些话题,他们则深沉地望着我:“我们还剩多少时间?”【台下大笑】“新世界秩序”的帷幕早已拉开。怪物们正在计划成立世界法庭、世界税收系统、世界货币单位、世界军队,即美国一半的军队都会去效忠联合国的外国军官……这些计划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女士们、先生们,留给我们的时间真得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您真得想为我们的国家和自由做些什么的话——现在就去做吧。

但是也有好消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那就是,很多事我们现在依然能做。我们依然有一定的时间、一定的自由。我们依然可以像今晚这样自由集会、自由讨论,而非终日怨天尤人却对所有的事无能为力;我们依然有言论自由、可以公开主张“终结美联储”;也依然有选举自由……对这些仍然没有被剥夺的权利,我们应该感到由衷的欣慰。我们要做的就是走出去,公开对美联储说不!就像我们的先辈,独立战争时期的自由捍卫者那样!他们当年做到的事,我们也能做到。把埃皮克提图请回弗吉尼亚吧,让他把第四形态那宏伟的“似是而非”打回原形。






加油!美國人!
攻佔華爾街,廢掉美聯儲!
雖然這次我認為你們不會成功,但你們已經為了下次社會革命播下了種子!

2 則留言:

阿弟@投資世界 提到...

攻佔華爾街其實是社會歷史發展的循環末期必然現像,這段時期資本家從創造財富走向官商勾結為搜刮中產財富,到了近晚期,人民被逼的走投無路就會群起反抗,最後推翻資本家的

統治,然後又再一次的社會循環,所以Fed完蛋是歷史發展的必然過程,不必奇怪或覺得不可思議,只要了解人類的歷史發展就明白了。

Arthur 提到...

期待的着那一天的到来,现在看着the creature from jekyll Island, 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么容易被操控的。